代入乙女恋爱人,我心不负造梦城。
若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定是竹林月色已惘然。不度不负。
weibo@竹星_深海火种

【all咕哒】明明是jk却要做黑手党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②

 

【发现有很多人不会用base64,就用了删减版上来,希望这次别pb了,一滴不clean的内容都没有了好吗?】

【再搞事lof你没有日活了。】

  【1】顶wind作案hei道paro【喜欢请支持红心蓝手关注与评论,这对于连载的持续性非常重要。】

【2】是与LOF:今天也在老老实实码字的赤  神仙太太咕哒子hei道pa  的姐妹篇,如果能坚持写下去,未来应该有联文(准备好冲了)

【3】这个系列有必不可少的血xing,暴li,color预警,接受不了的请立即退出战斗

【4】相当ooc,角色崩坏甚至有【恶役】预警,请一定是接受得了再继续看下去

【5】咕哒子设定上信仰基督教,如果接受不了的也可以避雷

【6】第二章多字预警,咕哒子这次也很惨,请务必做好心理准备

【7】建议什么都能接受的人阅读

【8】第一章请善用合集功能查阅

以上都ok?那就开始吧!


Loading……

老实说,现在挺茫然的,对于他们说的所有话,能听懂,但却头痛到几乎不能理解,毕竟我现在被摁在地上,全身肌肉仿佛都是被炸掉一般,痛到我整个人都起不来。

 

真有你的,血缘越亲近,打人越狠。

 

我勉强抓住戒指,挣扎地从草地上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爬起了起来,全身都是泥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是我的大脑却异常地亢奋,全身紧绷。常年的信仰让我在每次锻炼身体,或者学校组织运动的时候都不予余力,身体素质不算太好但姑且也不算太坏,这也导致我面对现在的局面时还能勉强冷静下来强行处理现在场面的信息。

 

面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是属于中立的立场,但是再怎么说对方也肯定是道上的人。我对于黑道的理解并不深刻,但是对于他们处理的手段和心狠手辣的程度在电影里都有了解一些,所以现在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地利用现在的局面,先逃离这个地方。

 

“小姐,我建议你放松。”

威风高大的女人看着我,皱着眉头。

“作为公证人,我的人手姑且会公平公正地监视着竞赛的双方,当然是在我心情不错的前提下。任何小技俩和花招都会降低你们的名誉,摧毁我对你们的信赖。”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对于把握你们生死的人物,除了我提要求,坦诚并堂堂正正地进行比赛才是最直接有效的获取好感方法。”

 

“偏心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请尽情地发挥你们的优势和力量,来夺取我的偏私。”

 

高大的女人将阳伞收回,冰冷的雨淋在她的身上,她似乎浑然不觉,而周围一名穿着黑色正装的女人将自己的伞献给了公证人,公证人却把那把伞丢给了藤丸立华。

 

“把你的人收拾一下,好不容易混进我这边,但连察言观色都学不会的话,不如回去从头打磨吧。”

 

一语惊雷,我瞳孔地震,虽说立华说过他有在准备这场争夺的“圣杯战争”,但没想到这个人在我没有知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开始渗透到公证的人的势力之中,如果公证比赛的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的话,其实我是非常危险的。幸亏公证比赛的人似乎拥有一定的能力能够查觉立华安插的势力,这么一说,可以在一定的情况下保证这场胜负的公正性,但这一切,正如公证人自己所说,也取决于她的心情。

 

我偷偷看了一眼公证人,她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冷到我讪讪地收回目光。

 

我觉得如果我在她那里获取的信赖不够,她绝对会对立华安插棋子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真是前途堪忧。

 

“说起来,我想问一下,掌握生死是怎么回事?这场斗争我如果失败了的话,会死吗?之前听立华说,我失败的一般下场应该是……嗯……被监禁之类的?”

 

我吞了吞口水,觉得嗓子有点干。

 

立华吹了一声口哨。

“没想到你还记着了,那不过是说辞。我赢了的话,就算很难生育,多试几次总能成功吧?而且如果成为家主了,我自然有足够的钱去改变这个现状。”

 

也是,试管婴儿之类的现在也有在开始研究了……之前相信了他我不会有生命危险,估计只是他拿出来考察我情绪的说辞。看他的神情,这个问题绝对是对于那些所谓的高层干部们解释过了,然后故意对我抛出的诱饵。

 

“调情该结束了,先生小姐们。”

公证人插入我们中间,美艳飒爽,她首先看了一眼立华,接着看向了我。

 

“这场争夺家主的斗争一共分为十场比赛,前三场是家主实力的考察,第一二场分别是赚钱的能力与交际的能力的考察,第三场则是确定自己参加接下来六场战争的六位干部名单,不可以提前交与名单,在时限结束时才能上交名单。”

 

“也就是说,第三场比赛开始之后到结束之前都可以互相从对方那边争夺力量强大的干部,但是并不能排除是对方故意安插的奸细的可能性,请两位预备家主,务必慎重地考虑接纳和失去。”

 

“接下来的六场比赛是干员之间一对一地互相厮杀,光明正大地比拼厮杀也好,在比赛时限内进行个人性地暗杀也好,都在允许地范围内,但请注意,必须是一对一地公平竞赛,除此之外田忌赛马也好,多样的策略也好都随两位预备家主喜欢,我毫不在意你们的想法,不如说越是出乎意料越能让我兴奋。”

 

“那最后一场还需要比什么呢?一共是十场比赛,如果出现平局该怎么办……”

我忍不住发言,公证人看着我,像我是一个白痴一样。

 

“前九场对于决出家主都没有决定性。”

她看着我,笑得很狂妄。

“最后一场比赛的胜利者即被决定为家主。”

 

“……。”

降低了公证人的好感吗?

我有些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用大脑疯狂消化眼前的一切。

 

公证人是现在我所能把握的唯一的能够与立华对抗的因素,在争取公证人的好感的基础上,我也必须套得更多相关的情报,这样才能争取更多的优势。

 

“最后一场比赛吗?”

藤丸立华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满不在乎地露出笑容。

“按照惯例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吧?”

 

“团体混战,战至无法战斗,将一方主公的棋子全部折损或者让他们全部失去战意投降来决出胜利者。”

 

“正是如此。”

公证人点了点头,眼底燃烧着狂热色彩,看得我惊心动魄。

 

公证人果然也是喜好血战对抗的人吗?

 

“但是每一场斗争都有它的意义,前面的九场战争,除去确立成员的第三场,每一场战争都能决出胜利者,而胜利者将会获得一项优势,与最后的团战有所关系。”

 

想也不会让我们打根本没有意义的仗。

我皱着眉头,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从瑟瑟发抖的身体上回来。

那么接下来更重要的事情便是,每场战斗获得的奖励是什么,以及这个奖励获取和通知的形式。

 

像是看到了我心里话,公证人扬起眉头,对着我笑容越发可怕。

 

“以上提及的每场战斗获得的奖励将在比赛开始前告知你们双方。而这次的奖励,我相信你们应该都很感兴趣。”

 

我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立华,对方却懒散地抱臂,像是在说着“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要玩。”。

 

但是仔细观察,对方的嘴唇抿得很紧,应该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谨慎。这样看倒是更加好奇他对于让我拥有参赛资格有没有后悔。

 

“是一位家族里的影子,一位使用盾作为武器的战力担当。”

公证人这回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似乎想要从我身上看出更多有意思的东西来。

 

确实,比起立华来说,身边一位战力都没有的我对于这个奖励无法抗拒,这份诱惑让人垂涎欲滴,但是更重要的事情是,我必须要在现在这种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下赢得比赛,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第一场比赛,还是考验赚钱的能力,这种需要企业,需要势力,需要团队合作的竞争,我单枪匹马,简直是送上去的肉。再者,就算我赢得了比赛,跟那位影子的磨合也成很大的问题,毕竟我们才刚刚接触就需要让别人拼命这种事情,实在是过分离谱。

 

所以,现在是田忌赛马,弃权最好吗……

 

我咽了咽口水,但口腔里早已干干的。

 

“……真有意思,既然如此的话。我临时决定一个小小的奖励机制吧?”

公证人拍了拍头上的雨水,旁边的人手立刻搬来了凳子让她坐下。

“我想你们两边都会担心与那位战力的磨合关系吧?这样的话,不如你们先比试一场,然后决出直到这场比赛结束前那位同伴的陪伴权?”

 

简直是……乱来。但也是绝妙的机会。我忍不住看了看公证人,对方看着我,脸上似乎很明显地流露出了“不允许弃权。”的意思。

 

“由谁选择比赛的方式?”

我选了个聪明点的提问方式。夕阳渐渐出来,我感觉雨水黏在衣服上冻得我哆嗦。

 

“自然是我。”

公证人在我跟立华中反复打量,似乎在考虑些什么。

 

“那么这次,就猜拳来决定赛前奖励的胜负吧。”

高大的公证人笑得十分压抑,像是有火焰在胸中燃烧。看起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其实更能感觉到对方是在期待着更有波折性的事情发生。

 

还真是乱搞。

“立华。”

 

我望向我的弟弟,对方也刚好转过头来看着我,与那双蓝色的眼睛对上,我感觉心中有种莫名的沉闷的感觉。对方则偏着脑袋面无表情,刚刚疯癫狂暴的内心流露仿佛只是片刻。

 

“与其说废话不如开始吧。”

立华单刀直入。

 

比起软萌温和的初印象来说,似乎现在这种果断冷酷的性子才是他平时所习惯的,毕竟也算是当之无愧的小家主了,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家主也不是没有,但那种威慑力绝对没有冷酷来的更加强烈。

 

也或许是立华对于我有着恨意所以不屑掩盖情绪。对于这个弟弟,自己真是有太多不甚了解的地方了,现在能获取的情报还是太少了。

 

而更加关键的是,现在的这场胜负决定着很重要的战力陪伴问题。据我所了解的,立华那里已经获得了四位战力,而我这里还是可怕的0,这样下去,落败丧命是迟早的问题。

 

所以还是……赌博吗?

 

我深吸了几口气,紧张地想着下一步要出的手势。

 

立华似乎毫不在意,毕竟现在他拥有的优势很大。而公证人也没有剥夺他的权力,算是默许。

 

那么。

 

“石头剪刀布。”

藤丸立华开口,我跟他一同出了拳。

 

我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以防止他会使用技俩,但从开头到结尾他似乎真的只是单纯而满不在乎地行使他的权力。

 

在各种考虑下,我出了布。

 

而立华。

 

出的是,剪刀。

 

毫无疑问的事实是立华获得了胜利。

 

不知是努力的成果,又或是强运加身,不论如何对方都将从此次赛前的比试中获得奖励。

 

…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我强行咀嚼着这个结果,努力冷静下来让大脑接受这个事实。毕竟现在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关键时候靠运气这种东西果然是没办法救到自己的,现在所能依靠的不能仅靠着运气。

 

但是……即使做好过心理准备,虽然明白这种时候需要愿赌服输,然后挣扎着让公证人对自己的好感能够增加一些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果然内心涌起的强烈的不甘心,悔恨,负面的情绪几乎要将自己淹没。负面的情绪我可以很快收拾干净,但是结果将无法改变。

 

真的,无法改变。

 

“我有一个请求。”

我听见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带着难得的悔恨,却也十分的坦荡。

“我希望藤丸立华,你可以把这份陪伴权让给我,为此,除了放弃斗争失掉性命以外,我做什么都可以,任君宰割。”

 

“哈,这有什么意义——”

藤丸立华面色轻蔑。

 

“不心动吗?被你仇恨的人员之一,就在你的面前,任你宰割。”

我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

 

“诶……我对你那搓衣板一样的身材没有太大的兴趣。”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藤丸立华满不在意。

 

我这时就能发现藤丸立华对于我的事情,嘴巴总是特别的毒和满不在意,可能是已经撕破脸了,完全不用再伪装自己的心情。

 

或许是个,难得能看出对方真性情的地方。

我紧紧地盯着立华。身为见习修女,对于其他人来做祷告的神情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是我之前的兴趣,毕竟上帝仁爱,我也需要关爱他人。

 

“不过也许你尝起来味道还行?”

立华笑了。

“确实,这位战力我也有所耳闻,他应该就是那位做着影子工作的加拉哈德吧?使用盾倒是不错的选择,但是我这边,使用盾的战力已经有玛修了,这个属性似乎有点重合了,论必须来说并不是特别需要。”

 

“放弃的话还可以从姐姐那里获得点有趣的奖励,这样似乎也不错。说实话这场比赛是输是赢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最后一场战斗的胜利——啊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妥,时至如今,我对家主的执念甚至没有对于你的执念大,我更想要看到你跟我一样陷入痛苦离合的场合。”

 

立华的脸十分的平静。因为旁边的莉莉丝一直帮他打着伞,他脸上一点雨水都没有。

 

像个魔鬼又像个憨憨。

 

“那么,你的条件对我来说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他揣摩着下巴,凑过来捏了捏我的耳朵。

 

我任君宰割地放松身体,没有说什么。

 

“你的条件呢?立华。”

 

“我似乎没有说过我接受了你的条件吧?自作主张,但还挺合我心意。”

 

“你的条件我接受了。”

 

立华漫不经心,摩挲着手上属于家主的戒指。

 

“那么,亲我吧,记得别耍花招。”

 

直接亲吗……联合前面他说的危险发言,姑且能看作是比较宽容的选项。

对于有信仰的人来说,亲吻如果被解释成传播爱意和福音的话,即使是当众亲吻的行为也在合理接受的范围之内。

 

“公证人,麻烦你记录了。现在我跟藤丸立华行使交易,来换取加拉哈德在这场比赛结束之前的陪伴权。”

 

公证人打量了我俩一阵,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但之后还是点了头。几乎是下一刻,旁边就有一位黑衣男子立刻就掏出印花精美的文书递予公证人开始记录。

 

“但是这次的交易,只是单纯的亲吻,并非是效忠于藤丸立华,并没有这层意思存在,我也没有投降和放弃对抗。”

 

我紧接着对公证人强调,有着紧张地观察着公证人和立华的神色。

 

立华看着我的脸,眼神明明像是在看落败的狗一样,但却露出了柔和笑容。总得一看让人觉得他似乎有些扭曲。

 

“哈,看起来你并没有上当嘛,那我也就不继续遮拦什么了。确实我没让你来我的公寓,而是选择让你亲我,隐含了一层你默认效忠的优势在,既能折辱你,又能是你落败,确实是个有利的选择,没想到却反而被你利用了这层,夺取了加拉哈德的陪伴权。”

 

“看起来你也不光是象牙塔里的乖乖女呢,姐姐。倒是有点心眼。”

 

听着立华就那样毫不在乎地披露自己的想法和计谋,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但我的理性警告我此刻需要冷静。

 

“怎么可能就这样相信你呢,立华。这可是搏上性命的斗争,就算你之前一直表现得很狂躁,结合之前的表现,是故意做出来想让我大意的吧?”

 

我不动神色地抛出炸弹,这种假设而似是而非的东西对于刺探对面的情绪,有着绝佳的作用。

 

“怎么可能呢?只是见到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姐,感到了几分源自血液的狂热罢了。”

立华压抑着放肆的笑意,我无法分辨他的这番话到底是做戏还是真实想法。

 

“那么,还需要说更多的废话吗?姐姐,我可是被你算计了加拉哈德的陪伴权,给我一点甜头不过分吧?”

 

“过来吧姐姐,到这边来,亲吻我的手指与嘴唇,正如你向公证人许诺的那样。”

 

立华向我伸出了手,我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公证人,对方只是瞥了我一眼。

 

“藤丸立香以亲吻藤丸立华来换取加拉哈德的陪伴权,没有差错,那么记录在案。”

 

“那么你们,可以肆意地亲吻没有问题,我对此毫无介意!”

公证人丝毫不尴尬,只觉眼底暗流汹涌。

 

我走了过去,看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瞳,我们此刻的距离,近到几乎能在对方的眼瞳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接着下一刻,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右手的大拇指上带着一颗黄色水晶为主体的戒指,十分夺人眼球。但是他伸手的暗示相当的明显,就是要催促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他的手指。

 

但是他之前挖的坑已经被我填上了,现在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我如此暗示着自己,然后抓住他的手掌,浅浅地吻了吻他的中指。他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凑近可以闻到他身上有种奇妙而狂放的香味。

 

大概是我不太了解的牌子的香水吧。

我漫不经心地想。

 

他收回了手指,刚想说些什么。但我摁住他的肩膀,借力冲上前去,仰起头来,四目相对,而我直接吻住他的嘴唇,然后较用力地咬住对方的下唇,将他即将到来的冷嘲热讽变成了对疼痛的忍耐。

 

“真不错……”

虽然这么说,但能感觉到立华的怒火很明显地燃烧了起来。

 

“自称是想当修女,干着放dang之事却很意外地如此熟练,哈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但是除我以外的人对于BOSS做这种事情,不可否认,令人火大,无法控制怒火。接下来的战场我们肯定会见面的,藤丸立香。等到那时,我会把今天的份的怨恨全部返还你,好好地疼爱(蹂lin)你一番的。”

莉莉丝蹬着机械做的双脚,看着我露出仇恨和警觉的神态,我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似乎看懂了一些东西。

 

“过家家结束了吗?姐姐。”

立华抓住我摁着他肩膀的手,不知为何,这一刻开始,他的情绪不再如之前那般显而易见,呈爆发状的pen发,而是收拢起来,开始变得内敛。

 

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但并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

 

 

——立香qiang吻立华分隔线,因为被pb了,删减过去——

 

我用雨水浸透的袖子擦了擦嘴巴。立华见我做出这个动作,神色有些微妙,但依旧带着营业性的笑容。

 

“所以为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据资料的话,你应该不是什么有丰富经验的女士吧?”

 

“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的义务吧?”

我有些狼狈地拍拍自己衣服上的泥,与我这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立华那边还是光亮如初。

 

“你想要多了解我,我也想要多了解你。彼此了解对于我们的斗争,只是会让斗争更加精彩而非更加平庸。我不喜欢一边倒的战争,我相信那边也有同感,对吧——公证人。”

 

立华的笑容更加尖锐,如同狐笑。

 

高大的女性公证人似乎很赞同,并下达了命令。

 

“那么来点附加内容如何?藤丸立香,告诉藤丸立华他想知道想法。但与此相对,藤丸立华也必须告诉藤丸立香一个可以称得上隐秘的秘密。”

 

但是下一刻公证人却说出了令人惊讶的内容。

 

“双方可以说谎!可以坦白!可以误导!”

 

“不管怎样,比赛已经正式开始,就让我看到最棒的胜负吧,藤丸兄妹!”

 

可恶……被摆了一道啊。立华在短时间内比我更快地摸清了公证人的喜好,并且利用了这一点逼迫我说出我的想法。公证人希望看到一场精彩的比赛,这是核心的主导,我只是有所察觉,但是并没有摸彻底,然后将这一点考虑进自己的筹谋之中,这是我最大的失策的地方。

 

幸好公证人似乎也能看出这一点,所以才秉性之时还能稍加利用,增加了可以说谎或者误导的暗示,既能够将比赛的复杂程度增加,又能不完全被立华所牵着走。还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我偷偷看了眼公证人,她长长的睫毛下那对眼瞳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乎很亢奋。

 

“那么我先来吧。”

 

我抢先一步,不给立华再次主导局面的机会。

 

“你问我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这是有原因的。”

 

立华用营业性的冰冷微笑看着我。旁边的玛修和莉莉丝则警惕着我。

之前认识的燕青跟莫里亚蒂老爷子则神情松快,几近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需要我再请你说吗?你在等什么?”

立华对我丝毫不放松。

 

“因为我想这么做,就是这种简单的原因。”

我撑着被地面摩擦着伤痕累累的腿,往立华那里走了几步,学着他的样子露出了温和冷淡的笑容。

 

“哼……真不愧是兄妹,争锋相对的样子还真是像呢。”

 

公证人笑谈,声音很小,但我到底听了个清楚。

 

“真棒的理由。我就不去猜是假是真了。我这里算的上隐秘的秘密挺多,但能告诉你的,还真没几个,那么……这次告诉你哪个呢?”

 

立华摩挲着手上的黄水晶戒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旁边的玛修神色微微一动,走到他的旁边,提防我跟他们鱼死网破。

 

“那就告诉你点有意思的东西吧,其实我之前也提及过,我调查过你,对吧?”

 

“是,依你之前的说法,应该调查了不少次。”

我诚实回答。

 

“其实第一次调查你的时候,我是一个人偷偷自己过来看你的。”

立华的笑容越来越肆意舒展,让我越发无法分辨他想表达的东西。

“长话短说的话,你应该算是我的初恋。”

 

我脑袋炸掉了。

会有人用指虎暴打自己的初恋对象吗?说到底,有人会把自己有血缘关系得家人当作恋爱对象吗!!!

啧,果然是小疯子。

 

等等等等,冷静下来,公证人说过可以说谎和误导。那么现在还不能确定对方说的话的真实性,说不定只是用来搪塞公证人放下一个有爆点假新闻罢了。

 

难以捉摸。

想从这个名义上的弟弟那里获得点东西,应该算是很难得任务了。

 

“赛前的预热已经结束,藤丸立香从藤丸立华那里换取了加拉哈德的陪伴权,加拉哈德已经从这边前往教会为你租的公寓。第一场比赛不涉及战力,双方停止攻击,返回自己的据点进行比赛的准备,等双方跟我报备后,第一场比赛将正式展开,并会告知你们比赛的时长。”

 

公证人扫了我们两眼。

 

“现在能告诉你们的是,关于金钱的比赛,最终结果将会比较给你们的两个空的银行账户里的金钱数,在截止日期哪方的金钱数高,哪方将会获得胜利。”

 

“那么两位继承人,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现在得残局将由我的人手进行清扫。”

公证人咬牙露出笑容。

 

 

我离开了那里,全身雨水和泥,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走在通往教会给我安排的公寓的路上。

 

现在已经很晚了,四处的灯光都非常的暗淡,蚊虫在灯光附近嗡嗡作响,我只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样,痛到我全身都在发抖。

 

一直以来忍声吞气地度过日子,没有家人的陪伴,跟着教会做事,打工也很努力,每天领着微薄的薪水过日子。这种生活,应该是很难受的。

 

但是为什么呢?我却是如此地乐在其中。

 

每天都有努力的目标,每天领到自己劳动赚的的钱,会特别的开心,拥有了希望,能再前进一点点,就算没有人在身边,也让我的心有那么点宽慰。甚至在月结的时候,都因之前狠下心来压榨自己的生活费而能多出一点小钱,这个时候,我都会捐给教会。

 

不仅是教会对我的付出的感谢,而且还有我身为基督教徒,对于教会分发食物,能将捐款化为善意的行为的向往。如果我的金钱如果能变成那样美丽的力量,那该多好啊,抱着这种想法,我的脸上每日都能保持着笑容。

 

可现在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呢。突然之间有了家人,但很快就要以命相搏,突然之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是我对于自己的身世根本无欲无求。我所想要的,仅仅只是一个能够回去的地方而已啊。

 

我走到了途经的天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此时夜色已经很深了,大桥上只有零星的车辆,没有路人,似乎他们都已经回去安歇。想着我有些恍惚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夜景,巨大的城市沉眠,斑斓的灯光和霓虹闪烁其间,流淌的金灿灿的光芒,辉煌又美艳,与此对比我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如此单薄,像是下一秒就会淹没在大桥下面的湍流之中,淹没在漆黑的夜幕中,淹没在这斑斓的灯光中。

 

我鬼使神差爬到了大桥的栏杆上。

 

哈……虽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自己也只是稀里糊涂地过日子罢了。受尽委屈地过日子,唯唯诺诺地打工遭白眼,甚至现在也在被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家人算计和轻蔑,还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的初吻给了出去,多么可悲又可笑的人生。

 

自己这种人,怎么可能赢得过需要头脑和人脉的金钱比赛,自己不过是一个高中生,突然获得了这些信息,不过是将自己推向悬崖的肘击罢了。

 

自己究竟应该

怎样才能活下去呢?

 

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下面是黑色的海洋,仿佛要吸我进去一般。

 

算了,好不容易从立华那边逃出生天,现在竟然去寻死,这未免也太可笑了一点,像个憨憨蠢货。

 

那么,过几天再来吧,过几天的话,说不定就有寻死的……勇气了。

 

“那边那个!!!!那边那个女孩子!!!!”

 

急切焦急的超大喊声从附近传来。

而我的心中警铃大作,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根本没有路人在这里,怎么——

 

“不要死啊!!!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走上那条道路!!可恶!!你千万不要跳啊,我马上……哈……马上就能赶过来了。唔可恶,这个时候没怎么锻炼的劣势就出来了吗?!竟然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这都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我脑海里此刻全都是奔流的海水,里面写满了问号。想要阻止这个奇妙又不靠谱的男人,我缓慢地把脸转了过去。

 

我看见了灯光之下,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手套又扎着马尾的男人神情慌乱紧张,正往我这边冲刺,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担心,就差打在了脸上,胸前带着有身份牌的链子,因为反光看得不是很清楚。

 

“不要死啊!!虽然我不清楚你经历了什么,但是看着你在这个年纪死掉我会被天打雷劈的!!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你可以看到的东西,还有很多你可以去拥有的东西!!我会帮你从上面下来的,所以至少现在,现在千万不要跳下去!!!至少现在,你还能去拥有,去获得更多美好的东西!!”

 

那个看起来起码有三十岁的男人终于赶到了我这里,而我停在栏杆上,还在因为他说的话而感到呆滞和迷茫。

 

他甚至没有停下来喘息,就这样,直接地将我从栏杆上———

拉了下来。

 

我们撞到一起,两个人重重地摔在了桥面上。

  

【第二章·心理战与奇怪的男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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